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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朗朗:三十七、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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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得宫来,早有人牵着血龙等在外边,李言和白清寒看过去,竟是李修与钟毓。

李修将缰绳交给李言,“这些日子一直在我那儿养着,可没委屈了它。”

抚着血龙亲昵凑过来地脑袋,李言笑道:“九叔和毓叔我自是信得过的。”

钟毓从袖中取出来样东西,塞在了白清寒手里,“上次说了要给红包的,我知道你们不缺钱,不过出门在外,多带些总是好的。”

白清寒看了看李言,有些不知所措。

看他微微泛红的双颊,李言心情大好,“收着吧,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客气。”

白清寒捏着手上不薄不厚的银票,半低了头小声道:“多谢……多谢九叔,多谢毓叔。”

钟毓摇头轻笑,“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习惯?”

李言揽着白清寒的腰,“我会让他快些习惯的。”

李修拍了拍李言的肩,“此去一定要万事小心,你们要面对的是个万分阴险狡诈手段毒辣的人,时刻不要放松警惕。”

李言点头,“九叔放心,我们会的。”

“你宫三伯和你舒七叔已经回了各自分堂,临行前我和你毓叔将事情说与他二人知晓了,如果你在附近,有什么事只要往分堂送个口信,他们都会出手帮你。”李修细细叮嘱,“其他分堂包括轩辕宫中也都收到了消息,另有白梅山庄、柳湖城、白浪岛,还有咱们的碧水涧,只要你需要,随时联络他们。”

这几个地方分散在东南西北各处,有的甚至远在海外,可以说是连起来交织成一张巨网,不论奚敬禾选在何处动什么心思,李言与白清寒都不会孤立无援。

“九叔当真心细。”李言感激地看着他,“我记下了,这些都是自家人,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客气。”

李修退到钟毓身旁,“不过也说不定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凭你的身份,到哪里也不仇会没人给你办事。”

李言摇头,“官兵可没有这些人动作迅速有效。”

“好了,走吧。”李修道。

李言一手牵马一手牵白清寒,“九叔,毓叔,我们回头再见了。”

白清寒也向他二人告了别,跟着李言走出一段距离,忽然道:“九叔怎么也不问奚敬禾约见的地方是哪里?那样的话捡一处做好安排不就是了,省得这般大费周章。”收到奚敬禾的信后,两人又将信中内容告知了李修与钟毓,是以这次的事,他们也清楚。

李言道:“以奚敬禾的为人,只怕等我们到了约见的地方,他又会让我们到别处去,没准要折腾我们几次,确定没人暗中护在我们左右,他才会露面。九叔在江湖上行走的时日久了,对于这样的人看得也透彻,与其到时手忙脚乱跟着他的节奏再行安排,不如一劳永逸,也有备无患。”

白清寒若有所悟,“怪不得你也不问我他到底约在哪里。”

李言笑了两声,“我现在要问了,我们去哪儿?”

“往南去,棽州。”

二人赶了整日的路,夜里找间客栈,决定早早休息。

正在宽衣的李言望了眼还在窗边呆坐着的白清寒,道:“在想什么?”

白清寒抬头看他,褪下外衫朝床边走,状若漫不经心地道:“想你那几位娇妻,不知道她们闹得凶不凶。”

李言蹬掉鞋子将他扑倒在床上,鼻尖蹭着他的脸颊,“你是不是吃味了?”

“我有什么好吃味的,反正要谁你心里清楚。”白清寒捏了捏李言的脸,“我只是在想,到时你不要这个皇位了,她们又当何去何从。”

李言也不呼痛,乖乖地给他捏着,“想那么多做什么,到时候那些事还与你我有什么干系?”

“旁人倒是没什么,”看着他脸上被自己捏出的红痕,白清寒又轻轻揉着,“只是那位泠妃,我颇觉你对不起人家。”

李言伏低身子轻吻他唇角,“总好过对不起你。”

白清寒心里微动,也凑上去亲了亲李言的脸颊。

李言受用地将他抱紧,“人都是自私的,纵然我身为帝王也不例外。我会对我的感情自私,我这辈子只顾得上你一个,再无暇理会旁人会如何。不过待我走了,她们也自然会有去处,无需你我再操心。”

“我知道了,”白清寒推他,“你放开我,我要睡了。”

李言侧过身子的同时,将里侧的被子拉过来盖在二人身上,再次将白清寒抱住,“睡就睡,为什么一定要放开?”话音落时,他对着身后反手挥出一掌,桌上的灯火随即熄灭。

白清寒试着动了两下,见李言没有放手的意思,便也随他去了。毕竟,这样也是很舒服的。

李言与白清寒踩着半月的期限到达棽州,住进了奚敬禾指定的客栈。

当晚无事,次日小二来送早膳的时候,还顺便带了封信给二人,说是有人放到掌柜的那里,特别交代要给他们的。

白清寒接过来一看,果然又是奚敬禾,也如同李修所料和李言所说那般,他信中又让白清寒换个地方。

于是几日后,李言与白清寒又出现在了南方小镇锣鼓镇。

不出意外次日一早又收到奚敬禾的信,他再次说了一个新的地方,并且这一次,他要求只有白清寒一个人去。

白清寒看着李言。

刚把视线从信上移开的李言无辜地对着白清寒眨眼睛,“怎么了?”

“……”白清寒将信摊在桌上,“他不许你再跟着我。”

李言将信拿过来,撕成碎片,“他怎么就知道不是你跟着我呢?”

白清寒淡然地扫了他一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李言干咳两声,“是我跟着你,我跟着你。”

白清寒唇角微扬,“那你说怎么办?”

“不必理他,”李言搅了搅因为信而被晾在一旁的粥,试了试不烫了,递到白清寒面前,“我们只管继续走,他要坚持不出来见,那也随他的便。”

“可是,”白清寒接过勺子,“他因为这个杀了清宁怎么办?”

李言笃定地道:“他不会的。他留着白清宁的命,还有机会见到你再跟你讲条件;可如果他杀了白清宁,那你们就算再有见面的机会,也必然是刀剑相向,这可就与他的初衷相去甚远了。”

白清寒稍稍放了心,可还是道:“他那么丧心病狂的一个人,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我们不听他的话便恼羞成怒又下狠手。”

“恼羞成怒也会顾及后果的,”李言为他夹菜,“杀了白清宁的话,我相信白宫主再不想惹事也不会咽下这口气。而我想得到的奚敬禾必然也想得到,他早已不具备再与白云山宫对抗的实力,这种于己不利的事他不会做的。”

白清寒喃喃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抓清宁呢,这不是同样得罪父亲么?”

李言微怔,“会不会……他只是在说谎,白清宁根本不在他的手中?”

白清寒嘴角抽了抽,“我们太好骗了?”

李言笑,催他吃东西,“本就是我们要找他,跟他是不是真地抓了白清宁又有何干?”

白清寒低头喝粥,“你真会自我安慰。”

虽然对此事已并不十分在意,但白清寒还是在离开锣鼓镇前花钱找了个人为自己往白云山宫送了封信,问了白清宁是不是在山上,如果不在,去了哪里。想到自己不能一直留在原处等回信,白清寒又为了难,最终还是李言想了个办法。

察觉奚敬禾在引着他们朝东南方向走,李言又抽空去了府衙一趟,亮明自己身份,并让他们往沿途府衙送去消息,让所有府衙都留意自己的行踪。这样一来,白清寒让白雍回信给路上的府衙就好,不论他们谁收到信,都会设法将信送到李言手中的。

二人按照奚敬禾信中所指,连着换了几个地方,却也没见到奚敬禾。奚敬禾显然也暗中派了人监视他们,二人因此收到不少奚敬禾威胁他们分开走的信,每次都说要对白清宁不利,可每次都被他二人忽略了。

中途白清寒又毒发了一次,李言无视奚敬禾每日的来信催促,陪着白清寒足足休息了五日才再次动身。

奚敬禾又来过几封让白清寒甩掉李言的信,见二人无动于衷,便也放弃了。但在最后的两封信上,白清寒能清楚地感受到奚敬禾愤怒又无从发泄的暴躁情绪。

半个多月后,府衙的人终于找来,送来了白雍的回信,说他二人离开白云山宫没几日,白清宁便也离开了,说是下山去玩,至今未归。信中又追问了白清寒为何有此一问,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白清宁出了什么事。白清寒没有再回信,他知道白雍不会等到他的回信便会大肆派人去找,便如当初让罗仲恺找自己一样,只是找人的目的大不相同罢了。

前后历时近一个半月,奚敬禾引着他二人先向南又向东南最后往东,绕了个大圈子将二人引到了海边。

李言看着海边停着的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船,叹气道:“他不会再来一封信,叫我们出海去寻他吧?”

白清寒也很无奈,“清宁落在他手上的事应该不会有错了,就算要出海,我们也只好去了。”

李言不满地咕哝:“你怎么就是记不得,我们是为解药而来的呢?”

白清寒笑了笑,正要再开口,却见一个熟人朝他二人走来。

孙焦来到近前,对二人抱了抱拳道:“白大公子,我们峡主久等了。”

李言厚着脸皮道:“还有我。”

孙焦心说你分明是不请自来的那一个,可想起这人的身份,还是不得不赔笑道:“皇上说笑了,峡主说我们这座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佛。”

李言微笑,“原来你认得我,那你就该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想去的地方,谁都挡不住。”

白清寒抓住李言的手,对孙焦道:“他与我是一起的,我到哪里,他便到哪里。”

孙焦为难。

这时又跑来一名黑龙峡弟子,在孙焦身旁站定,对李言与白清寒道:“峡主请二位上船。”

李言与白清寒对视一眼,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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