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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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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由始至终都认为祁途是恨她,恨透了她,却又碍于君傲跟莫鹰的面儿上,只能对她视而不见。

他们就是这般“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老天却跟开玩笑似的在这会儿,莫如深只剩下不到两个月时间的档口上让沈清柔重新回到燕都,回到祁途的身边。

一年前莫如深羡慕极了的人这会儿又重新回到她的视线里,她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她。

奈何老天爱开玩笑,好事儿坏事儿都要让莫如深经历个透。

忽然,莫如深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门,低声斥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途突然提高警惕,欲要上前。

莫如深却在他动作之前再一次喊道:“不要,你不要过来!”

话音刚落下,她便吐出一口血,将莫鹰留下的书信染成绯红。

“莫如深!”祁途快步走到莫如深身旁,将她扶住,没等她开口便将她打横抱起,朝着门口走。

莫如深在失去意识前总算是看到祁途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心她的表情,她弯了一抹笑意,低低喊了句“祁哥哥”。

祁途一怔,低着头看怀里的人,再一次生出跟地牢里一样的感受,但他知道莫如深不会死,也不能!

“快叫大夫!”

这是莫如深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来时,她隐约听到祁途的声音,他在问大夫,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被派到莫府来照顾莫如深的大夫秦安回答:“侯爷请放心,夫人只是气急攻心吐了口血,身体并无大碍。”

闭着眼的莫如深并没有看到祁途的表情,可她却能猜到个大概,也许是没什么表情的,不过是担心她若真是出事了该如何交代。

莫如深心下一阵冷笑。

这时,听到祁途再问:“你确定她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若是没有,她为何……”

“侯爷,在下是大夫,你不是。”祁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安打断,“若侯爷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大可让皇上换个人来照顾侯夫人。”

他倒是说得直接。

祁途眉头微微一皱,沉默半晌才开口:“最好别让本侯知道你跟她合伙起来骗了本侯。”

秦安一昂首,没说话。

今夜,祁途居然破天荒的留在莫府。

莫如深还是在夜里醒来时听到丫鬟说起的,可很显然灵儿是有意要瞒着她的,只是丫鬟先她一步开口。

灵儿见莫如深脸上有些恍惚时,才拿着温水递到她的面前,低声说:“夫人,侯爷他确实留宿莫府,方才还跟秦大夫了解你的身体状况。”

她并不知道当时的莫如深是醒着的,故而便要给她解释,但莫如深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好半天才似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灵儿。

“他还是住在原来的房间?”

灵儿微微一怔,看到莫如深似带着星光的眼神时才点点头,她知道这后半夜,莫如深是注定睡不着的了。

灵儿将所有丫鬟都遣走,自己则是留在房间里陪着莫如深,她替莫如深掩了掩被角,轻声说:“夫人,你这是何必呢。”

心里明明有祁途,却非要与他和离。

可饶是心里这样想,她也不能说,因为莫如深喜欢祁途的这些年她全都看在眼里,正是因为看在眼里所以心疼。

莫如深知道灵儿心疼她,于是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握上灵儿的手,低声与她说:“因为我爱他。”

莫如深这五个字让灵儿乖乖闭上嘴,再心疼她也做不到阻止莫如深。

若是这句话能被祁途听到就好了,灵儿心里想。

……

祁途一夜没有回侯府,隔天一大早沈轻柔便亲自来了莫府,可用的却是看望莫如深作为借口。

“前几天进宫要时,夫人身子不舒服并没能看看你,听闻你出宫,我这边急忙赶了过来。”

沈轻柔让丫鬟将刚买的珍贵药材放到桌面上,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岂不是浪费了?”莫如深瞥一眼沈轻柔让人放下的东西,嘴角一弯,很低的说,“再说这笔花销怕也是从侯府出的吧?”

拿她丈夫的银子给她买补品,这沈轻柔的小算盘倒是算得很溜,却逃不过莫如深的眼睛。

沈轻柔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可却被莫如深识破。

她毫不犹豫的开口讽刺:“祁途不在这儿,你不必装模作样。”

早已露出本性给她看的沈轻柔,这会儿确实不需要在装,总归她就算是装,也还是会被看破。

沈轻柔闻言,脸上的局促瞬间变成嘲讽。

“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用和离这一招来挽留侯爷,可你就算是留得住他的人,你觉得你留得住他的心吗?成亲这一年以来,他可有碰过你一次,怕是就连你的房门他都不愿踏进一步吧?”

沈轻柔不说话是个温婉的姑娘,但一开口却是能将人气得吐血,除了侯夫人的称号,莫如深实在是比不过她的底气足。

莫如深显然已经习惯被沈轻柔用言语刺激,她只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试图为自己扳回一局。

于是,她说:“莫府是他十几岁来燕都时待的地方,这里有他少年时的回忆。再者我在这儿,莫府算是他的半个家,他住在这儿有何不对?”

“莫如深,你别以为你几句话便能激怒我,我不吃你这套!”

沈轻柔倒是警惕得很,说这话时还小心翼翼的看着门外是否有人进来,但她怕是只担心祁途看到她最原本的面目。

莫如深很好奇为何她这样一个人,祁途却从未怀疑过她,甚至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反而,她说的每一句实话都让祁途怀疑再三,最后甚至不愿意相信。

想了很久,莫如深想到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他若是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定然是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而不爱的人,说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舌。

莫如深站起身,走到沈轻柔的身旁,抬手拿起她带过来的珍贵药材,上下扫了眼:“这东西应该不便宜吧,跟你手腕上的玉镯差不了多少吧?”

她扫见沈轻柔手腕上的玉镯,心下一片冷然,她记得那是她陪嫁嫁妆里面的物件儿,她所有嫁妆全是存放在侯府库房内,没承想这物件儿居然戴在沈轻柔的手上。

她才伸手,想要确认是不是她的陪嫁物件儿,还没有碰到沈轻柔,便被一股力量推开。

是祁途,他以为莫如深要伤害沈轻柔,便将她推开,护着另一个女子。

莫如深被这么一推,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手掌狠狠的在地面一蹭,手心说烧火燎的疼,胸口更是钻心的疼。

沈轻柔在看到祁途的那一刻便收起她的狠厉,换来的是一脸娇柔,她被祁途小心的护在怀里,俨然是被欺负了的模样。

反观莫如深,她不过是要确认某些东西是不是属于她的,却又一次被误会要伤人的那位,又一次被祁途如同丢弃草芥般推开。

她勉强的撑起身子,沈轻柔作势要弯下腰扶她却被祁途紧紧的护着。

这个动作莫如深又何尝没看到,可她却只能当做看不到,不然心疼难受的还不是她自己?

前一天晚上说会护她一世的人,如今却为了护住另一个女子不惜将她推倒在地,她的心如同被擦伤的手掌心般,火烧火燎的疼着。

她用那只没有被擦伤的手撑起自己的身子,抬起已经被时擦伤的手看了眼。

她伸出通红,甚至带着丝丝血迹的手掌给祁途看,似没有情绪地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护我一世?”

祁途看到她被擦伤的手掌心,眉头微微一皱,才知道方才自己确实在无意识中用力将她推开,没承想她竟毫无防备。

“来人,请大夫。”

祁途只冷漠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却听到外头的丫鬟回应:“秦大夫出门采买药材,并不在府上,奴婢这便让人去找。”

话音一落,祁途便抬手说:“罢了,你替她处理伤口吧。”

祁途这话是对着候在门口的丫鬟说的,可却被莫如深打断,她笑着说:“我记得侯爷没少处理伤口,不如由你帮我处理如何?”

祁途死盯着跌坐在地上的莫如深,眼神里是漠然跟无情,可跌坐在地上的人却像是看不到他的漠然般,嘴角始终挂着笑。

还估计着沈轻柔情绪的祁途自然要拒绝的,然而在他开口拒绝之前便听到身旁的女子低声温和地劝说:“侯爷,既然你会处理伤口,不如就帮侯夫人处理吧,总归也是你不小心伤的。”

莫如深隐约听到沈轻柔似乎在刻意强调“你伤的”这三个字,然,她却是无所谓的,只肖达到她的目的便好。

祁途并没有察觉到两个女子之间的氛围,他只当莫如深无理取闹故意当着沈轻柔的面让他做这些事,而那个温婉的女子却是温柔懂事。

莫如深被丫鬟扶起坐到椅子上,手搭在桌面上,桌面上是丫鬟刚拿进来的药,对面坐着的是祁途,而祁途边上站着的是沈轻柔。

看到这副场景,莫如深不由笑出声来。

祁途问:“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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