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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终究是保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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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深坐回凳子上,示意灵儿给她倒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白灵的脑袋,仿佛并不在意不知何时出现的祁途。

祁途走到她的旁边坐下,开口便是:“轻柔是五皇子让人接过来的。”

莫如深冷笑一声,抿一口茶反问:“侯爷来就是想说这个?还是说过来道歉?不过,我并不需要。”

“如深,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样的语气跟方式对话?”听得出祁途的语气里有一丝隐忍,可莫如深并不在意。

“侯爷怕是误会了,你对我不是从来都这般冷漠吗。”

祁途沉默了。

空气有些许压抑,莫如深许是受不了这种氛围,朝着床榻走去,坐到床上才说道:“我要睡了,侯爷还不打算走?”

“如深……”

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莫如深心口一紧,随即说道:“怎么,侯爷这会儿是想要跟我行夫妻之事了?”

她受不了他这样若有似无的关心。

既然不爱她,又何必给她这种不必要的念想。

祁途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他起身,“你好好休息。”

莫如深捏着手帕的手指紧了紧,她猛然站起身来,“祁途……”

祁途脚步停下,转头看着她。

莫如深抿了抿唇,许久才说道:“你若不想让自己跟他变得更难堪便尽快答应与我和离之事。”

她三句不离和离彻底惹怒了祁途,他转身朝着莫如深的方向走来,从怀里拿出君傲早就写好的旨意丢到她的怀里。

“这便是你要的和离书,本侯早已经跟皇上取得。”

莫如深打开一看,她心下一凉,没想到祁途比她还要着急,早早便与君傲拿得和离书,还是时刻带在身上。

她拿着和离书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若非是我逼着,你是打算在众人的面前将它给我,让我成为全南楚最难堪的女子吗?”

“和离书是你要的,如今给你,你又说本侯要让你难堪。”祁途睨着眼看她,“莫如深,你倒是告诉本侯,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莫如深眸色黯淡了几分,低声道:“我想要的不过是让你留在莫府陪我两……几日罢了。”

她没掰着手指算自己还剩下多少时日,但总归不再是两个月,也许一个月,也许半个月,说不准今天晚上便是一睡不醒。

莫如深凄凉的笑着,自嘲地说:“可你却不愿。”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圣旨,虽说难过,可又将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至少她往后不会再连累到祁途。

“既然你已经拿到和离书,为何还要住进莫府?”

“你别告诉本侯,你看不出五皇子对你有意思,若是本侯这会儿昭告天下已然与你和离,你觉得他会如何?”

不等莫如深开口回答,祁途紧接着又说:“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你回赵国,他有的是让皇上亲自将你送给他的法子。”

彼时,就算君傲愿意护着她,也终究是保不住她。

曾跟在莫鹰身边学习过的莫如深自然不会听不出祁途话里的意思,若真到那个时候,她绝对不会让君傲为难,总归她有的不过是一条不值钱的命。

然而,莫如深并不愿意相信不把和离书拿出来并不是祁途自己的意思。

她于是直接问:“是表兄的意思对吗?”

后者一怔,可倒也没有意思她能看透这层关系,并没有任何隐瞒的点点头。

原本他是打算在赵曹然带着赵国使臣们全部离开南楚之后才将此事告诉她,可方才那番话确实是激怒了他。

如今……

祁途盯着莫如深手上的圣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随之摇摇头:“罢了,你终究是要知道的。”

屋里顿时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静得仿佛屋里没有人的存在般。

不知过了多久,祁途才打破沉默,他起身朝着外间走去,边说:“在五皇子没有离开南楚之前,本侯都将与你同住一屋。”

可就算是同住,他也绝对不会靠近她半分,尤其是她拿到君傲亲自写下的那一道和离书的旨意。

莫如深盯着他的背影,在他看不到之时无声的流下一行泪,泪水打湿她胸前的衣襟。

她等了这么就的和离书,真的拿到手时,心里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轻松。

如今。

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妻。

只愿他将来能够平安,喜乐。

但,只要一想起将来他的身边陪着的将是另一个女人,她的心还是不可遏制的疼。

两人一夜无话直到天亮。

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自嘲的弯了弯唇,哪怕是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这似乎也是第一次。

她当初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的心里是有她的。

灵儿推门而入,脸上有些许的喜气,“夫人,你醒了。灵儿给你梳妆打扮。”

她微微点头,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时发现身后替她梳头的灵儿正盯着她。

“你有话要说?”

后者闻言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低下头没敢再看,只是专心的替她梳头。

莫如深嘴角露出一丝灵儿看不到的讽刺跟自嘲:“没有。”

看到灵儿猛地抬起头看她时,接着说:“没有你以为的那些事情发生。”

一男一女同处一室,尤其这两人还是夫妻,正常人自然会往那种方向去想。

可她跟祁途的关系却与其他夫妻不同,更别说祁途昨夜亲自将和离书给了她,不过和离书之事她并不打算跟灵儿说,说了只会让灵儿替她担心。

“夫人……”灵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如深抬手拍了拍她的手,低声笑道:“他到底是平宣侯祁途。”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灵儿不是不知道,更不是不了解。

一直希望他们两人能好好在一起的灵儿听到这番话心里却不由得一疼,她是心疼莫如深的。

莫如深这些年为祁途付出的一切,只有她一个人全都看在眼里,可该看到的祁途却视而不见。

她很想跟莫如深说祁途不值得她为之付出,可这番话她是万万也说不出口的,尤其是莫如深的身子……

“夫人,今儿天气还不错,不如出去走走?”为了缓解莫如深的心情,灵儿提议出门去逛一逛。

街上总是热闹无比的,可莫如深走在这热闹非凡的街上总感觉跟自己格格不入,热闹与她倒是没有半点关系。

才不过走了半炷香的时辰,经过茶楼时却听到楼上有人喊她,抬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赵曹然正坐在那儿盯着她。

他说:“上来喝杯茶呗。”

至此,莫如深便不得不应下,哪怕她一点也不想要见到赵曹然,可这人住在她的府邸,这一下她是断断不能拒绝了。

“若是知道侯夫人今日出门,本皇子便等你一会儿了。”

莫如深才走进包厢,便看到赵曹然亲自替她倒茶,放到他的对面,示意她坐下。

莫如深先是福了福身子,这才坐到他的对面,却并没有立即喝下他倒的茶。

祁途昨夜说的话,她历历在目,如今越发的觉得赵曹然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便不由得多了一份提防。

许是她做的太明显,又或者赵曹然太聪明,他很快看得出莫如深的警惕,便问:“侯夫人还担心本皇子在茶里下药不成?”

莫如深摇摇头:“五皇子多想了,我只是不喜喝茶。”

“不喜欢喝茶,那喝酒怎么样,侯夫人若是想喝酒,本皇子定当陪同。”

他说着,正打算开口要酒,却被莫如深打断。

“我身体不适,忌酒。”

既然赵曹然已经看出提防,莫如深索性没再隐瞒,说得每一句话都是刻意的疏远。

“其实你不需要提防本皇子,本皇子向来喜欢美人儿,也从不会对美人儿不客气。”赵曹然说这话,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似要看穿她。

这眼神吓得莫如深浑身微微一怔,可太过于炙热的目光却让她避无可避。

赵曹然似乎察觉到她的不适,这才稍稍偏开目光,可嘴上的话却是没有任何变化,又说:“本皇子来南楚这么多天,侯夫人却是本皇子见过最美的女子。”

莫如深藏在衣袖下的手一紧,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又听到赵曹然低声地说:“不如,你跟本皇子一道回赵国如何?本皇子不介意你曾是平宣侯的妻子,愿意将正妃的位置给你,如何?”

闻言,莫如深猛地一抬头,便对上赵曹然带着调戏的目光,吓得她往后仰了仰。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饶是面对这样的场面,她也能很快回过神来,不卑不亢地说:“我替侯爷谢五皇子厚爱。”

她说完,便起身,对着赵曹然福了福身子,不带一丝温度地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赵曹然并没有阻止她,而是摸着下巴在她踏出雅间门口时用着她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话。

他说:“不急,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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