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要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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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沫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瞬间凝滞住了。

他又在羞辱她……

什么样的工作,才需要用取悦男人来谋生?

半晌,她才勉强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来:“如果靳少不满意,大可以把我赶走。”

离开这里,她求之不得。

男人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想走?死也不可能!”

她张口闭口都是离开……

在楼顶绑了那么多天,她还没有学会屈服吗?

这个女人的脾气比牛还倔!

“阮小沫……认清楚现实,为了你自己……和你还在修养的妈妈。”靳烈风大跨着腿坐在沙发上,微微俯下身,深紫色的眼眸看向她:“听话些,会让你的日子不那么难过些!”

阮小沫瞪向他。

无耻!

之前拿阮家威胁她,现在换成了她妈妈……

“靳烈风……你只会威胁人这一招吗?”她仰着头,毫不留情地道:“除了拿威胁逼迫一个女人就范,你还会什么!”

她麻木而冷漠的眼里,燃起些近似仇恨的火花。

恨,给她整个人平添了许多的生动。

她不再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而是鲜活的人。

靳烈风定定盯着她,无所谓地掀了掀唇角,:“……还会挨子弹。”

胸腔的某处,隐隐地抽痛着。

阮小沫呼吸一滞,握在裙摆间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

她没有作声,也没有再出言讽刺。

“靳少真幽默,谁敢拿枪指着靳少啊!”

“就是,借给谁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啊!”

“对啊,靳少开玩笑呢!”

“如果真有,那我愿意替靳少挨子弹~”

有女人趁机朝靳烈风表白,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期盼他肯给自己一丝反应。

其他女人纷纷懊恼,怎么被她给抢先了,自己也想这么说来着!

靳烈风安静了片刻,然后慢慢转向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唇角带笑地问道:“认真的?”

那女人瞬间红了脸,被其他女人羡慕嫉妒恨地盯着,又是自豪又是得意。

她没两片布料的身体一下扑进了靳烈风的怀里,娇滴滴地道:“当然认真的!不要说为了靳少挨子弹,就算是靳少现在要我的命都可以~”

其他女人神色各异,虽然维持着妩媚的笑容,但眼底都是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碎的妒火。

“好。”靳烈风的语气缓慢而没有温度:“那你站起来。”

女人听话地乖乖站起,火辣的身材在原本就少的布料下,一览无余。

阮小沫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她是知道的,他现在……又想干什么?

随着保险栓拉动的声音响起,她蓦地看过去,才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拔出了一把枪,正对着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其他刚才还在嫉恨的女人,一瞬间都呆住了。

包括那个本来以为自己讨了靳烈风欢心的女人,也呆住了。

“不是说要你的命都可以么?”靳烈风抬头凝望着她,眼底是嗜血的残忍。

女人终于反应过来,身体开始颤抖。

她眼里有惶恐的神色,皮肤被冰凉的枪口抵着,控制不住地脚发软着。

靳烈风的枪口缓缓移动,触碰的地方,像是被刀刃划过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害怕。

挂在肩头的细带被挑开,从光滑饱满的肩膀上滑落,唯一遮蔽的布料也掉到了地上。

室内的氛围香艳又令人恐惧。

靳烈风挑了挑眉,把枪指在她的心脏处,语气里是叫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还是说……你刚才在说谎?”

女人整个人都猛地战栗了下,眼泪汪汪地看着靳烈风:“没有……”

靳烈风冷笑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

“啊——”

房间里,女人们的尖叫声响起。

那个女人也瞬间跌坐在地上,惊恐地喘着气。

但原本应该血花四溅的画面,却没有出现。

枪里没装子弹。

靳烈风冷着脸将手枪扔开,看向那个麻木站在一旁的女人。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嫉妒、没有生气、没有这些爱慕他的女人的任何反应!

如果不是知道她还活着,还有气息,只怕连他都要以为她是这房间里的一个人形装饰罢了!

靳烈风面色森寒,阴鸷的眸光紧紧盯着阮小沫,丝毫不管地上那个惊恐喘息着女人。

他坐回沙发上,语气阴沉地开口:“现在,告诉这个女人,什么叫做取悦男人。”

她不愿待在他身边,他就偏要她待在自己身边。

她不愿看着他,他就偏要她看着自己!

她不愿意讨好他,顺从他……他就偏要她全都做到!

刚才的虚惊一场很快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平复下来,女人们小猫一样地聚在他身边,包括那个不着寸缕的女人。

他坐在沙发中,周围的女人像美女蛇一样地用尽全力地诱惑着他。

他的眼睛,却一直只死死盯着阮小沫。

这样的糜烂画面让阮小沫觉得恶心。

她偏开了视线。

“阮小沫,看清楚了!”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待会儿你重复的时候,如果有一点做得不对……你在医院休养身体的母亲,也许就会知道些什么!”

阮小沫狠狠捏紧了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她僵硬地、慢慢地把脑袋转了过去,逼迫着自己去看那样不堪的画面。

就在他身上的衬衣几乎被那些女人剥掉的时候,他盯着阮小沫,冷冷地喊了声:“看清楚了?换你来。”

那些妖娆的女人都是一怔,诧异地看向那个几乎瘦得皮包骨的怪女人。

让那个女人……一个人来?

难道……她们是真看走眼了?

原本以为这个样子的女人,充其量是帝宫里新来的佣人,或者是得罪了靳少的人……

谁想到靳少竟然真的对这个女人有兴趣?!

“我不想再说一遍!”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震慑力,让还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即使舍不得,也不敢违抗地散开,给阮小沫留出位置来。

阮小沫咬着下唇,用力之大,口腔里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她迎着男人幽冷的目光,步履沉重地朝他走了过去。

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系在她身上,控制着她不得不走向前去。

她之前就该知道,欺骗他逃离他的计划失败了,等待着她的,肯定是更加过火的羞辱。

这个男人就是个恶魔!

“还要我喊开始吗?”她的下颔被男人狠狠捏住,但现在她的脸颊已经没有了多余的肉能鼓起,只有苍白的皮肤被他捏得发红。

靳烈风幽深的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冷厉盖过。

阮小沫沉默地、宛如一个提线木偶般的,坐在了他的腿上,学着那些女人去吻他的颈项。

即将吻上的一刻,她平静地面具上裂开一瞬。

被那些女人吻过的地方,她不想碰。

但如果她不照做……

阮小沫知道靳烈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赌不起……

她闭上眼,逼着自己不去想着自己的感受,不顾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只把自己当做没有灵魂的驱壳。

任人摆弄的玩具娃娃,对她的现状来说,很贴切了。

她在心底自嘲地冷笑着。

她刚要吻上,就忽然被人按着脖子压在沙发上。

靳烈风居高临下地睇着她,英俊迷人的面容上,满是暴戾。

深紫色的眼眸里,布满阴霾!

阮小沫身体没有力气,任他把自己按在沙发上,面色平静的看着他。

她已经照做了,还不够吗?

难道她不够温顺吗?

难道他觉得还不够作践她吗?

他要她做的,她都愿意去做了,他还在暴躁什么?

靳烈风狠狠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吃了的可怖。

他要求她学着那些女人一样取悦他,她照做了。

可他为什么心底非但没有一丝舒坦,却反而更加怒火中烧?!

她脸上没有表情,但眼底却清清楚楚写着不甘愿。

如果不是他威胁她恐吓她,她也许连靠近他都不肯!

心口空洞洞地感觉涌了上来。

怎么也填不满。

他不发一语,发狠地看着她,而后附身下去,暴躁地啃咬着她的唇、下巴、脖颈。

他在她身上弄出渗血的痕迹。

阮小沫依旧不吭声,固执地任他折磨,不发出一点声音。

“靳少……我们……”有女人没眼色地上前过问,随即被他随手丟掷过来的靠垫砸中。

“滚出去!”

“是!”

“是……靳少!”

女人们慌乱地掀开重重幔帐,跑了出去。

层层叠叠的纱幔之内,只留下了沙发上纠缠着的两人。

仿佛是要逼着她出声似的,靳烈风不让她好过地折磨着她,眼底血红。

这似乎是一场无声的抵抗。

阮小沫用力将下唇的咬伤咬得更深,鲜血从唇角溢了出来。

靳烈风吻着她的下巴,尝到了血的腥甜。

他睁开眼,捏着阮小沫的下颔,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松开!”

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示弱出声。

她不肯喊一声痛、不肯向他求饶……

他眉宇间充斥着狠戾的气息,下颔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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