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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离开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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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火堆燃烧着喷薄出火星,李白苏在草堆上醒来,清了清神,盘膝而坐,运转差不多没有人不知道的聚气纳灵之法,这是世间最普遍的纳灵之法,名谷阳纳灵法,有一些奇人异士、豪门望族有特殊纳灵之法,效果更为显著。

  李清谷也有,但是他深知这最平凡的纳灵之法却是最好打基础的,可以适应任何体质的人,是各族的基础纳灵之法,而那些特殊的纳灵之法,不是需要特殊体质就是需要什么名贵天材地宝,没有条件的人要是硬着头皮练,那就只有暴毙而亡的结果了。

  纳灵五个时辰,到中午时分,愣是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什么都没有纳进去,李白苏眉头紧锁,提起旁边的一根破竹棍,视作长枪舞起来,反手挑枪,横扫而出,打在那根红木柱子上,啪,竹棍应声断做两截,这根大风吹一下都要晃一晃的破柱子,既然纹丝不动,要是以前,这一根破柱子怎么都要被打倒,甚至是可以打断。

  李白苏随手甩掉竹棍,“我真的废了吗?”,他的双手紧握,愤怒的挥出一拳,“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认命,就算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修行的方法,杀回安阳。”

  “好!”,一个声音传来,声音具有一股子文雅的气息,书香气息特别重,一个素衣少年走入破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颇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感觉,动作也极为儒雅,一步一步轻缓不急不躁,提着两柄剑,一柄如玉,连剑鞘都是玉的,名玉灼,青翠欲滴而丝毫不掩锋芒,亦如他的气性,若玉温顺、若火灼烈。

  一柄铁剑,长三尺,剑柄呈暗红色,上布龙纹,尾系红穗,剑鞘是红色的木头,看起来就是一柄普通的剑,这柄剑李白苏最熟悉不过了,正是李清谷的佩剑忧臧,一柄从不在家里出窍的剑,至今,李白苏都没见过此剑的剑刃。

  “白苏兄还有如此气魄,他日定能重归安阳,到时候我必在安阳恭候大驾”。

  “还有我”,一个人影随声音一起翻墙而入,稳稳的钉在地上,银白色的长枪闪耀着寒芒,如人影一样死死的扎在地上,枪头的锋芒直指苍天,人影身着粗布棕色衣衫,虽破也有补丁却是干净整洁,脸也如这久经风霜的粗麻布衣服一样,又黑又糙,钟离甫昔如白鹤,此来人则如山鹰,一人杀机内敛,一人锋芒毕露。

  此人正是徐桥浅,一介平民,和父亲一起干些粗活养活久病在床的母亲,年十四却貌若十九,说话做事稳重,不急不躁,亦如他的枪法,进退有度从来都不出一枪没有把握的枪。

  四皇子、李白苏、徐桥浅、钟离甫昔四人被人称为安阳城四天才,李白苏最佩服的人就属徐桥浅,出身寒门却能有如此成就,如此枪术,李白苏和他斗过一场,去了许多的知名人士,皇帝也去观战,那一次,让许许多多的枪师都大呼精彩,最后双方皆停手,未分出个胜负手。

  交手过后双方都知根知底,也没有提过再比试,而四皇子和钟离甫昔就没有比试过,皆是年轻一代里无一败绩的剑士。

  徐桥浅拱手道:“白苏兄,他日若归来,我徐桥浅还在此地恭候大驾”,徐桥浅很是阳光,艰苦的生活完全没有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

  “来送白苏也不叫我,你们两个不地道啊!”,一个身着银袍上有龙纹印花的少年踱步入破庙,丹凤眼,一字眉,金冠插红缨,面容较好,年纪轻轻已经可以在他脸上看到丝丝威严,手提一柄银色长剑,剑柄如鲫鱼吐水,剑鞘似银龙,自有一番威严。

  此剑名鱼肠,剑出鞘如鲫鱼入水,灵动轻巧,身躯闪耀剑锋芒毕现,霎那间取人首级,是一柄名剑,安阳剑神曾凭此剑定邦图而无一国敢触碰,后变成安阳国的国器,而现在在四皇子手里,可见其天赋,可见他有多受重视。

  “白苏,望你早日无恙归来”,李白苏哈哈一笑:“我再次回来,就是要杀你的官了,你现在还希望我无恙归来吗?”

  “哈哈哈”,四皇子开怀一笑,“到时候我倒是希望你来杀呢!”,李白苏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皇帝呢”?钟离甫昔眼里神色一闪即逝。

  李白苏又问:“不知甫昔兄是否还会欢迎我”,钟离甫昔递过忧臧剑,道:“到时候,我还是练我的剑,你爱杀就杀吧!只要不碰无辜的人,你盖个皇宫在这我都不管。”

  徐桥浅听不太懂里面的深层意思,只知道李白苏要回来杀人,也不说什么,也没有说的必要。

  “我让人准备了点饭菜,咋们好好吃一顿”,应声进来一队黄甲士兵,一人捧着一碗饭菜,放下就走,几个呼吸间,破庙又冷清下来。

  四个年轻人都席地而坐,安静的吃饭,吃的最猛的还是李白苏,就像是快要饿死了一样,徐桥浅吃饭都是稳稳当当的,不急不躁,钟离甫昔吃的清秀斯文,看似没用力气夹起菜,却重来不会掉下来,甚至是不会滴下一滴汤水,而四皇子吃饭就很平常,只是不喜吃较软的食物,而且只要是别人夹起来的菜,掉回碗里,他就不会再碰一下。

  徐桥浅道:“白苏兄吃饭太急了,比我这寒门子弟还急”。

  “吃快一点,吃饱一点,说不定等下一顿就没的吃了”李白苏调侃到。

  钟离甫昔碗里还有半碗米饭,李白苏就吃罢两碗米饭,一抹嘴,捎起长剑,钱袋揣在怀里,道了一声再会,便离开了这个饭局。

  徐桥浅也吃的快,道一声再会也离开了,四皇子吃的差不多了,拿出手帕擦擦嘴,道:“我也走了”。

  钟离甫昔摇摇头道:“又要我帮你们收拾残局,谁让你是皇子呢?”,又继续吃了起来。

  离了安阳城四五公里,一路上虽已没有多少流民,却也不少,官道两旁森森白骨,看的李白苏直打冷战,特别是晚上简直都不敢睡的太深。

  几天后终于是走到了一个小镇,这几天的生活已经人他变的人魔鬼样的,衣服上也尽是泥泞,但还是可以看出他这衣服比那些粗麻布衣服要金贵的多,刚入城门,交十文钱的入城钱,他不懂,直接给了一锭银子,官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周围一片穿破洞粗布衣服的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偶尔有几个露出别样的神色。

  看门口的官兵没什么反应,李白苏问到:“可以进去了吗?”,士兵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进去没多久,就有两个破衣烂衫的流民过来搭讪。

  上来就搂着李白苏的肩,很是熟稔,满口的大黄牙也毫不在意,“老弟,哪里人啊!”

  “安阳城”,李白苏不想和他说话,因为他的嘴就像是吃了死耗子一样难闻,衣服上也满是汗味,飘散的头发上的污泥一团一团的,李白苏都觉得上面还会跳下虱子来。

  “老弟对这块不熟吧!要去哪我们带你去,咱熟啊!”,人生地不熟的李白苏听这话,好像这个人对这个地方挺熟的,刚好也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刚出安阳城的时候买了点东西,没过几天就吃完了,路上也没有什么能吃饭的地方,愣是饿着走了两天到这个小镇上。

  “看老弟这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怎回沦落至此”,李白苏没回应他,他也不觉得尴尬。

  “帮我找个吃饭的地方”。

  “唉,好嘞,来您跟我来”,李白苏觉得这人怎么跟宫里那些太监一样,唯唯诺诺的。

  从大路走进一个偏僻的小巷,竟是一个死胡同,“'怎么走到这来了,你会不会带路啊!”,李白苏责问到。

  这人的声音突然狠了起来,“没错,就是这”,“出来”,应声而出的是四个中年男人,“公子哥,挺富啊!兄弟们最近没饭吃,帮帮忙,借点银子花花。”

  说着便向前逼来,李白苏看似瘦弱,站在这些人面前刚齐胸口,其实也是练过几年武的,虽然没有了修为,但是和这些普通人打,还是不惧的。

  李白苏举起拳头,“呦,还想动手,来我让你一拳又如何,小屁孩”,那流民嘲讽到,引的周围人一阵大笑,李白苏飞起一脚踢在哪流民肚子上,流民刚才还神气的脸,此刻竟扭曲起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

  见势不妙,那四个流民也冲了上来,躲过流民碗大的拳头,反手过他脸上一拳,打的口水混着血水喷出来,剩下三个也毫无意外的倒在地上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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