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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尸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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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是什么东西,这么奇怪?”苏姚一进房间就把浑身发抖的甄艾财丢到床上,“明明是人啊,这是得了羊癫疯吗?”

  “你做点什么啊,不要让他就这么死了。我我……还有事情要问他……”言汐喘着粗气,一句话间就耗费了她许多体力。

  “不会。”关洱把言汐扶到椅子上坐好,手指滑过她的眉间,抚平上面皱起的纹路,“你放心,有我在。”

  “烂桃花……他不能死……”言洲道。

  关洱在床前坐下,一只手指在虚虚搭在甄艾财额头。

  不久,发着抖的甄艾财渐渐平缓,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关洱哥哥……你的法术,为什么没有光?”言洲嘟囔着问道。

  言汐听罢抬起头来,不管是妖还是神,使用法术时定有法光。

  除非他使用的并不是法术,又或者……他根本不需要亮出法光。

  “小洲你以后也可以的。”关洱轻笑道,“他没事,只是被下了个诅咒,我已经帮他破了。不过……”

  “不过他做的噩梦跟诅咒没有关系是吗?”言汐道。

  “是。”

  “什么意思啊姐,我不明白。”

  “若是下的诅咒时间长了,诅咒便会与这个人的命运连在一起,成为他命中注定的一部分。他的诅咒能轻易被解除,说明被下咒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是几天之内而已。”

  言汐拍了拍言洲的肩膀,继续道,“而他刚刚的反应,应该是触发了诅咒的内容了。”

  “诅咒的内容?也就是说有人不愿意让他跟别人说噩梦?”言洲不明白。

  “不,是不让他说尸山那个噩梦。”言汐道,“他先前说……说尸城……那个梦境时,并无不妥,只是说到尸山时才会这样。”

  “那尸城是你的梦,尸山是谁的?”苏姚道。

  他们身后的关洱在听到这句话时眉头一皱,但只是转瞬之间,“汐汐,诅咒是剑妖下的。”

  “又是他?那破剑真是脑子有问题,到处给别人下诅咒。”苏姚嗤道。

  “还有……”关洱的手轻轻搭在言汐的脖颈,“尸山的梦……是我的。”

  三人猛然一震。

  关洱几乎能从几人的表情上看透他们的心理活动。

  言洲:关洱哥哥也会做噩梦?

  苏姚:为什么我要听到?我完了。

  但关洱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的,他盯着言汐的脸色由震惊到接受,最后停留在困惑上。

  “……什么意思?”

  关洱心里犹豫不决,但他搭在言汐脖颈上的手指却不自主地抚摸着对方冰凉的皮肤,仿佛能从中寻找勇气。

  “我……那不是我看到的场景,但是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嗯……”言汐缓了好几口气的时间才勉强从困惑中解脱,而在解脱的瞬间,她便看到了关洱眼神里的不安,“哥哥不必担心,我们许多人梦到的都不是我们自己看到的场景……”

  “不对,这不是重点!”言洲的脾气说来就来,他拉开关洱搭在他姐身上的手丢掉,“重点是那个胆小鬼为什么会梦到你们的梦,为什么会触发诅咒!”

  “道长……”甄艾财不知何时醒来,像回光返照的人一般匆匆说完一句话后又匆匆沉睡,“我看到的那座荒山,有……有什么东西……被它压住了……”

  甄艾财说完这句后,整个房间的气氛像是陪着他沉睡了一般。

  良久,苏姚试探地问道,“那个……你们听说过魇术吗?”

  没有人回答他,但他收到了关洱的冷眼:你要么就赶紧说要么就给我滚!

  “就是听说剑妖屠城之后曾被满城的冤魂纠缠过,他自己本身就带着无数冤魂的执念。所以如果有一些当时的旧人遇到他,受他的法力影响,就可能会与他身上的那些执念相通,看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场景。”

  苏姚麻溜道,“这千年里他到处给人下诅咒,所以招惹的凡人并不少,自然就遇上不少可能与那场变故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后来人们就把他的这种附加的奇怪能力称为魇术。”

  “……那还真巧,这么说来甄艾财还可能与快一千年前的某件事有关,还很恰巧地梦到了我姐的梦,又很恰巧地梦到关洱哥哥的梦?”

  言洲发现自己的脑子转不过来,“那甄艾财是个什么东西?”

  “人,货真价实的人。只是可能他被什么人安排了,毕竟……”关洱道,“毕竟没什么人能从我这里偷梦的。”

  “关洱哥哥,你能告诉我你梦里面那个被压在山下的是什么吗?”言洲好奇道。

  “我不确定,”关洱用那只被言洲丢掉的手拍了拍他的头,“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那好吧。”言洲垂头丧气地趴在他姐的肩头,“搞了半天,就是被胆小鬼吓了一跳,还顺便帮他解了个咒!烂桃花你把他弄醒,让他给点银子,然后我们就回去吧。”

  “他才不会给你银子呢。”言汐道,“稀粥你和桃花去买点要用的东西回家,我和关洱先……”

  “不可以!”言洲打断道,“我没有钱!”

  “你没钱你还那么理直气壮!岂有此理!你自己到街上卖萌去!”言汐寸步不让。

  “我才不要!哪有你这样的,你自己懒不算卦赚钱还要凶我!你是姐姐!”

  言汐顺手拿下角落里的一根鸡毛掸子,“你给我过来!”

  “嗷呜!关洱哥哥救我!”

  久经风霜的关洱头一次被这两姐弟说来就来的吵嘴震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推入战场。

  前面是凶巴巴的言汐,身后是上蹿下跳的言洲,一旁是比他更震惊的苏姚。

  他只好两只手抓住言汐的手腕,“汐汐汐汐,冷静冷静,别和猫咪计……”

  “不许这样叫我!我叫言洲!言洲!”

  关洱被一嗓子吼懵,干脆把言汐拉到一旁,低声下气道:“汐汐,你别打他了,我给钱就好,要多少我来给……”

  关洱还没说完,就发现两姐弟居然诡异地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我被算计了吗……”

  “没有!怎么会呢!谢谢关洱哥哥!”言洲道。

  “没有!怎么会呢!谢谢关洱哥哥!那是言洲借你的钱,不是我借的!稀粥你记得还哦!”

  关洱静默地掏了钱,终于确定了自己是被算计了。

  等到苏姚和言洲出门后,言汐端端正正地坐到关洱面前,问道:“哥哥见多识广,可曾知道方才那说书先生说的与天地同生的神?”

  “知道一些。那说书先生口中所说的维焱天帝便是其中一个,但是他似乎是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在三界中几乎没有他的传说。”

  关洱缓缓道来,“如果说当今还有谁能知道有关于他的事情的话,大概就只有天界退隐了的气运神了。”

  “气运神?”

  “对,他也是与天地同生的神,主管天下气运。传说天界气运神掌管三界中的所有生灵起兴衰亡,自天地诞生起便就存在,是天界最为神秘又最强大的神,连如今的天尊对他也是敬而远之的。但他从不参与也从不过问三界之事,任凭天界众神起起落落,也从不出手相助。”

  “若是如此,他是生就知晓结局的人,也是掌管命运的神,本也不必为过程而伤。”言汐想起在天界时阿嘟带给他的警告,问道,“他一直处于袖手天下的状态吗?”

  “以前是的,但是最近我听了个传闻,虽不能说是一定真实,但应当假不了的。”

  “什么传闻?”

  “他手下两个弟子,一是无为道长,二是小阿嘟。众人皆知,无为道长在三界中寻找猫妖的踪迹找了好几百年,虽然无为一直强调说那是他的私事,但是,”关洱想了想,继续道,“若真是私事,为何会弄得人尽皆知?”

  “哥哥的意思是,传闻中说的便是气运神授意无为道长这么做的?”

  一个从几百年前便四处搜寻言洲的下落,一个在言汐刚飞仙惹祸时就来留下一串不痛不痒的告示。

  无论是谁,既是气运神的座下,必是奉神君的命令办事,但为何偏偏与他们两兄弟有关呢?

  “嗯,”关洱看着言汐道,“汐汐不是会卜卦吗,这些是非题,可以试试卜卦啊?”

  言汐笑道,“哥哥有所不知,我的卦算之术是一个老道长教给我的,能算尽人间事是不错,但是涉及到仙神妖魔的,就算不出来了。上次算了言洲是不是猫妖的那卦,若不是我与他本就有联系,都差点算不出来。”

  “这样啊......”关洱身体后倾,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那看来汐汐的算卦也不是万能的嘛。”

  “哥哥这么问,是担心我算出些什么吗?”

  关洱直言不讳:“我担心你算出我不是人。”

  “不用算,哥哥本来就不是人。”言汐为自己这句话笑了笑,“但是究竟是什么,我就看不出来了,要不哥哥你直接告诉我可好?”

  “嗯......下次吧,下次带你去我家,你就知道了。”关洱牵起言汐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滑过,“不过汐汐,你不怕我吗?”

  “这么好看,不管是什么,都没什么好怕的。”言汐笑着举起关洱牵着她的手,笑道,“但是哥哥呀,如果你总是这样做,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哦。”

  “那你误会了没?”

  言汐显然没想到关洱这样出乎意料的回答,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哥哥这么问,更容易让人误会呢。”

  “好吧,”关洱把手拿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像冰块一样颜色的水滴形吊坠,放到甄艾财的手心,“这是个护身符,他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苏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所以你不必担心他。”

  言汐看着那个小吊坠,越看越喜欢,“好漂亮!”

  关洱看到言汐着迷似的拿起那个吊坠,笑道,“汐汐你确定吗?”

  “啊......还真的只是一块冰啊......”

  言汐默默地把吊坠放回甄艾财手上,“那为什么是苏姚第一时间知道,不是你?”

  “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另一件事情上,兼顾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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