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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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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早早抬头愕然地看着他,手被他紧紧牵住,双脚不由自主地紧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去,她的思绪被他刚刚的那一句话炸得混乱无比。

也就是说,他在上飞机前在自己面前打的那些电话,很有可能根本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在联系医疗团队。

她顿时有点僵住了,上次他也是突然跑过来帮自己解决了公司危机,现在又费尽心思地将整个顶级医疗团队弄来给她爸爸治病,不明白安佩东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现在已经计较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稳住爸爸的病情,能留住爸爸,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包括安佩东。

“不管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是要谢谢你。”余早早尽力跟上他的速度,望着他诚恳地说道。

闻言,安佩东的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她,眸光冷了冷,深邃如海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半响,才沉声说道:“余早早,我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你,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旁边来来往往的人仿若隐形,因为急匆匆赶来法国的原因,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身上蒙了一层属于法国的凉意,短发也有一些凌乱,余早早抿紧双唇,不发一语地和他对视着。

她不是感觉不到,是不敢再去相信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曾经受到的伤害,一次已经够让她身心俱疲了。

“走吧,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讨论。”安佩东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看着眼前倔强的余早早,他眉心紧紧皱起,心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令他有点呼吸不过来,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他丢下一句话就拉着人大步往医院走去。

他努力地在心里说服自己,现在不是和她争论这个的时候。

余早早心情复杂地由着他拉着自己,跟着助理来到余父所在的病房。

余父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病房,隔着窗口能看到里面的人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看着自己父亲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管道,余早早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如果不是她,她的爸爸也不会这么快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是她让他操心了。

“好了,别看了。”看见她流泪,安佩东的心里某块地方就像是塌了一样,他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一向有着轻微洁癖的他想也没想,抬手就替她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先听听医生怎么说,情况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乐观。”

他是不想她看见伤心,余早早现在的一颦一笑都能影响到他的心情和思考能力,他现在需要保持镇定,替她把事情扛下来,把什么都打点处理好。

安佩东拧着眉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苦涩地笑了一下,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恐怕早已经成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弱点了。

“早早!”两人刚转身,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唤,余母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眼,才眼泪汪汪地朝他们急走了过来,上来就抓住了余早早的手臂,声泪俱下,“早早,本来我也不想通知你,怕你担心,可是你爸爸突然这样,我真的有点害怕”

余母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注意到站在余早早一旁的安佩东,她愣了一下,脸色立马不太好看了,看到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眉心都皱了起来。

这个男人,曾经让他们引以为傲,本来以为余早早就算是阴差阳错嫁给了他,日子过得也还算幸福,他们两老也算是有了安慰,没想到六年前,他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把自己仅剩的一个女儿弄得伤痕累累。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余早早也从此闭口不谈,原来因为那场意外落下来的病也重新发作,余父也只好把她带离了原来的伤心地,希望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这两年才好了起来,前不久说要回国和安佩东补办离婚手续,可是现在,他们突然十指紧扣地来到了她的面前,余母有点儿接受不了,对安佩东充满了敌意。

她板起脸对着余早早说道:“你跟我过来,妈妈有话要问你。”

余早早从安佩东的手里挣脱出来,由着余母拉到一边,她大致也已经猜到了自己母亲想对自己说什么,首先就开口了,“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我当时还郁闷,怎么突然就跑出一堆人来给老余看病,看样子,是他叫过来的吧?”余母一脸生气地望着余早早,更多的是担忧,想到他们刚刚还紧扣在一起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和老余现在就只剩你一个女儿了,你别记吃不记打,对你好一点就又巴巴地跑回去让人给欺负,我和你爸爸心疼知道不?”

想起六年前接到医院电话匆匆跑去看到余早早的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整片天都塌了,她的女儿,被人折腾进医院,脸色苍白得像白纸一样,毫无血色,还被告知今后恐怕都无法再怀孩子,那种像被人用利刃一刀一刀剜着心脏的感觉,到现在仿佛还记忆犹新。

他们自己像宝一样疼着的女儿,饭吃少一点也会觉得心疼,竟然被那个男人折磨成这种样子,让她悔不当初,他们当初就不该促成这段婚姻,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特别苦。

“妈妈,我知道的。”余早早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低眸说道:“我会尽快和他办好离婚手续的。”

她的余光轻轻地朝安佩东扫了过去,他脸色不太好地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她,神色很不耐烦,仿佛随时都会冲过来将她带走似的,两人的视线不小心撞上,她慌忙地收了回来。

“你知道就好。”余母听到余早早的话,怒气消散了些,似乎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许久才无奈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妈妈,不管怎么样,现在爸爸的身体要紧,既然他已经把人请过来了,我们就接受他的帮忙吧。”余早早握住余母的手,带着一丝祈求说道。

“我知道,我没说不接受他的帮忙,我只是怕这次又连累到你。”余母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状态了,她怕因为他这次的帮助,又会重新将余早早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妈妈,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余早早冷不丁地说道,看着余母,心里有些忐忑。

这是他们家对外秘而不宣的秘密。

现在已经被安佩东发现了,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余母握住她的手一紧,身体明显地一僵,脸色发白,双唇也微微颤抖起来,“他是不是拿这个事情为难你?”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要不然余早早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那场事故已经令她快崩溃了,再加上安佩东给她的刺激,天知道她是怎么捱过来的。

余早早紧抿着双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否定,其实她也不知道安佩东到底是怎么想的,既介意自己骗了他,又不肯对她放手。

“我们还是先听听医生对爸爸的病有什么看法吧。”她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安佩东,清浚的脸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寒意,随着她们交谈时间的增加,逐渐加深,她感到一阵阵的寒风朝她的身体钻去,似乎在提示着她赶紧结束谈话回到他的身边。

余早早咬了咬牙,还是转过身朝他走了过去,他不顾余母警告的目光,一把将人搂入怀里抱紧,宣示主权般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范围内。

他抬头朝余母看了过去,神情虽淡然,却无比严肃,开口说道:“妈,以前是我不好,我承认我对早早做了许多错事,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余母脸色白了白,什么话都没说,看着安佩东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再看看被他搂在怀里的余早早,明白他是没有离婚的打算,顿时语气就不太好了,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六年多前,从我们手里接过她的时候,你也对我们说过,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

结果呢?

余早早浑身是伤地回到他们俩老身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受到了无法磨灭的重大创伤,这么多年了,她才刚刚从那段阴霾里走出来,他倒好,轻易地认个错,还能若无其事地对自己说,以后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他让他们家的早早受的委屈可不是一点点!

安佩东整张脸都灰沉沉的,双唇紧紧闭着,眸色一暗再暗,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汹涌着,然而他无言以对,他知道,余家对自己是彻底心灰意冷了。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

这是他不得不和血吞下的、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

安佩东请来的医疗团对就在余父旁边的房间里,他们推门进去的时候,那堆穿着白大褂的外国医生几乎已经把对策商量好了。

助理见他们进来,忙走了过来,汇报着商量出来的结果,“安总,各位教授一致认为,病人现在的这种情况,最好是尽快实施紧急手术。”

“可是手术成功率这么低,我怕老余上了手术台就”余母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想要直接拒绝,但是一想到余父危急的病情,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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