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谦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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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兆谦体态颀长,但比较瘦弱,肤色是病态的白,剑眉星目,高高的鼻梁,薄薄的淡粉色的嘴唇,手掌骨节分明,手指头就像是一根根竹子一样,很漂亮,而且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错觉。穿着青色布衣,身形单薄。像是一阵风吹便能吹倒的人,上官长乐不禁有点担心就这身板能不能撑过科举考试。

  月有缺点点头:“在下月有缺,这位是上官长乐。”

  对于上官长乐的和月有缺的大名,陆兆谦只是平淡的点点头,没有过分的惊讶。

  陆兆谦跟月有缺说道:“今晚你跟我一个屋休息,这位姑娘和我娘一屋吧。”

  月有缺心中有一丝丝顾虑,不想跟上官长乐分开,害怕上官长乐会被绑走。月有缺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在怀疑这陆兆谦是敌人派来的,就是为了将自己和上官长乐分开,对于这个决定,月有缺非常谨慎。但…

  上官长乐点点头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好的,谢谢,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

  陆兆谦看了上官长乐一眼,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郡主。唯一像的可能就是这种毫不客气的高高在上的抑扬气指的态度吧。

  陆兆谦看了上官长乐一眼之后便转身出门了,并喊道:“娘,您不用忙活了,他们说吃点面就行了,他们在来的时候便吃过一些东西了!”

  上官长乐:“喂,我们还没吃…”

  可是陆兆谦才不管上官长乐是不是饿着了,留宿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得寸进尺?

  上官长乐一脸嫌弃的撇撇嘴,这书生好生吝啬,一顿好饭好菜也不愿意招待。

  入夜,村子里偶尔响起几声狗吠,随即归于宁静。

  秋意渐浓,趁着这股秋风,家家户户都挂起了腊肉、腊鱼,今夜,书生家里的腊肉也挂上了门廊之下。

  上官长乐好奇的看着大娘给一整块手臂那么长,大腿那么粗的五花肉抹盐,抹香料。大娘给肉按摩的手法让上官长乐觉得舒适,要是揉在自己身上应该也是很舒坦的。

  大娘:“姑娘,老婆子这里脏,你快去屋里歇着吧。”

  上官长乐嘟着嘴有点委屈道:“他们两在里面聊那些家国大事,我听着无聊,还没有看大娘您干活有趣。所以我就出来了。”

  大娘露出了温顺纯良的,眼角带着褶子的慈祥的笑容:“那你便坐这里,陪我聊聊天。”

  上官长乐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道:“好~”具有欺骗性的奶音,具有欺骗性的容貌,让大娘觉得上官长乐是一个温柔贤淑懂三从四德的好姑娘。

  大娘自带着的身为妇女的好奇心,让大娘开口打探上官长乐的底细了,唠家常般,非常顺其自然的就问道:“你和有缺是兄妹吧?家住哪里呀?”

  上官长乐一愣:“不是兄妹,他是我未婚夫。我家住京城,他也是。”

  大娘有一点失望,难得遇到一个合眼缘的姑娘,居然被人截胡了。

  大娘:“那你们怎么跟我家栓子认识的?”奇怪了,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专门过来这边带我儿子上京?

  大娘:“你们家住在京城,怎么还来这里?是陪同我家栓子一起进京的?不对呀…你们是京城的人,怎么跟我家栓子认识的?”

  上官长乐又是一愣,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

  上官长乐:“我是因为有缺才认识令郎的,他们两应该是有缺游学的时候认识的吧,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幸好能够圆回来。关键是大娘比较好骗。

  大娘有点茫然的点点头,这话说得过去,这两人看上去像是非富则贵的,怎么就和我儿做朋友了呢?大娘还想追问。

  上官长乐及时将话题扯开,让大娘思绪瞬间飘散:“大娘,你家只有两口人,怎么腊这么多肉呀?吃的完吗?”

  妇女被问起自己的手艺,总是能够滔滔不绝的。上官长乐的问题算是撞到了大娘的心坎上了。

  大娘难掩自豪说道:“哎呀,我家两口人的确吃不完,这不是受人所托吗,所以才弄这么多。我家的腊肉是独家秘方的,别处可找不到这个味,所以村里人都托我帮他们也腌制一点。”

  “哟~那您得多累呀。”

  “哪里话,左邻右舍互相帮忙嘛,栓子能够考上秀才还是村里人一起出力资助的结果,等到时候上京赶考,又是一大笔费用,还是村里人看好我家栓子,一家出一点,东凑西凑,栓子才凑够了上京的盘缠。”说起这些,大娘脸上是一脸感慨。脸上也有一点愧疚,觉得自己无用,让儿子吃太多苦了。

  “都是托乡亲们的福,我们孤儿寡母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上官长乐与大娘的唠嗑没有人听到,但对于这一条村子,上官长乐却是记在了心中了。真是乱世中的一方净土呀,连土匪都给面子给陆兆谦而不打扰这村子的安宁。

  陆兆谦还真是一个人物。这般人物为何还蜗居在这一隅呢?简直是大材小用了。

  却说,上官长乐是怎么被赶出家国大事讨论群的吧。当时吃过晚饭,大娘便去厨房腊肉了,而三个年轻人在房间里,在尴尬袭来之前,月有缺开口了。

  月有缺:“你收留了我们两,不害怕那些人忽然上门吗?”

  陆兆谦:“并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们杠上。况且以他们的办事速度,不可能那么快找到这里的。”

  “不想和他们杠上?那为何你当时不直接交了供奉算了。也就不会有如今这番事情了。”

  “一时意气用事。”陆兆谦从柜子里拿出一席被褥,铺在了地上的凉席上。

  上官长乐说道:“可我看你不像是意气用事呀~是他们太过分了吧?我感觉他们好像是有意针对你的,对别的摊贩虽然会砸摊子,但也不会破坏他们的货物,可是他们却撕了你的画。”上官长乐回忆道。

  陆兆谦的拳头紧握着,想起了那些被撕毁的画卷。

  月有缺:“当时你在大街上与那些流氓对质,你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觉得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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